千璃并不配合。

帝夜瞳一意孤行，满腔的疑问转换成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

“……”

他居然还问为什么？

千璃看着他的手，一想到他才用那双手抱过血腥玛丽，只觉得异常心寒。

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氤氲的蓝眸里带着愠怒，声音还有些大。

“我都说你放开我啊！”

“……”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诧异惊愕地看着千璃。

任何一个人的忍耐力都是有上限的，更别说是暗帝了，哪怕一个女人再得宠，但也不能这么挑战男人的耐心吧？甚至还这么大声吼他……

搞不好，发生家暴也是有可能的！

果然。

帝夜瞳死死地看着千璃。

幽深的黄金瞳盯着她甩开自己的手，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气息阴沉。

“……”

千璃别开脸，不想看见他的视线。

如果他真想打她、骂她，还是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想着那种场景，她的鼻子还是泛起了一抹苦涩的酸。

他们两个，终于要完了吗？

“……”

然而。

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帝夜瞳直直地望着她，看着她发红的眼角与氤氲的蓝眸，几乎是瞬间说出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他黄金瞳看来，声音沙哑，“如果是我的问题，那么……对不起。”

两次相同的语句环绕在耳畔。

千璃这才错愕地发现自己是真没有听错，他居然说了对不起？？？

“……”

帝夜瞳深邃视线沉痛，望着她红肿得好似兔子般的眼睛，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说说原因好吗？”

至少，让他知道他哪里错了，让他知道他哪里惹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