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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彧见到他,微微一笑:一直在瞎忙。闵当家可算回来了,请坐,喝茶。

  闵翀挑起眉:特意等我的?

  萧彧说:我打算明日就搬到城里去了,想问问闵当家是否也跟我们一起搬过去?

  这么快!都有谁要去?

  萧彧说:我与凛之,赖峰、向阳与关山都会去,阿平也会跟着去。还有吉海、居岩与鱼儿,晓春也会跟着一起去。凛之还从村中挑了一些身手过硬的年轻人去当护院。七爷说他喜欢住在海边,就不跟着去了。闵当家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搬去?

  闵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无遗憾地说:我要训练水师,搬到城里会有太多不便。

  萧彧说:有马匹,倒也不算远。不若我叫人给闵当家收拾出一间屋子,什么时候想来住了,便过来住几日。

  如此甚好。闵翀没有拒绝。

  萧彧说:这些日子辛苦闵当家了。水师的训练情况如何?

  目前看来尚可。

  萧彧说:那就好。我原来一直有个计划,想在村外海滩上修一个码头,方便船只停靠,人员上船与搬运货物都会方便许多。

  闵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郎君打算如何修?

  萧彧说:最好自然是搬石头填海,或者修木栈道也行。

  闵翀说:这边的海滩太浅,填海工程太大,木栈道倒是还行,但修起来也不容易。现在整个崖州都归郎君了,要找个深水区停船其实不难,崖州城北就有一处极好的天然海港。

  真的吗?那可以将船停泊到那处去啊。萧彧惊喜地说。

  闵翀摇头:现在不行,那处是盐场。

  萧彧听到盐场,便想起来盐场关押了很多服刑的犯人,他看着闵翀,问:闵当家,盐场是不是还关押着不少你当初的弟兄?

  闵翀哼了一声:郎君贵人多忘事,总算是想起来了。每个皇帝登基的时候,不是都会大赦天下,释放那些轻罪之人吗?郎君打算何时赦免我那些弟兄啊?

  萧彧挠了挠耳后,有些尴尬地笑:等我去城里了,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刑罚较轻的就都放了吧。闵当家能否将那些弟兄重新收编了?

  通常刑满释放的犯人还真可能会是治安隐患,不过闵翀若是能够将这些人收编了,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消除了治安隐患,又增添了水师兵力。

  当然,我不收他们谁收?闵翀挑挑眉,说得理所当然。

  萧彧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我尽快去安排。

  闵翀说:那儿若是做了海港,就没法再做盐场。

  萧彧摆手:这个无妨,我早就想晒盐了,煮盐太费人力,也太费柴了,还是晒盐最快捷便利。

  闵翀诧异:晒盐?

  嗯,将海水晒干,能直接得到海盐,虽然耗时比煮盐长,但是产盐量绝对比煮盐要大多了。往后咱们还能卖盐呢。萧彧终于可以将晒盐法付诸实践了,顿时又雄心勃勃起来,北边内陆不产盐,这海盐取之不竭,能换多少银子啊。

  闵翀闻言莞尔:郎君果然是个善财童子,手里竟掌握着如此多的生财之道。

  萧彧想起自己管他叫财神爷,忍不住哈哈笑:比起闵当家来还是差远了。闵当家什么时候打算再出海啊?

  其实这是他一直关心的,崖州人少,百姓又穷苦,没什么油水,自己要养那么多兵,还要办那么多事,需要大量的钱,只能另想法赚钱。而闵翀,无疑就是他最大的指望。

  闵翀说:待你将我那些兄弟都放出来后,我再整合一下,留一部分人守岛,我明春再出一趟海。

  萧彧笑逐颜开:那太好了!就拜托闵当家了!

  萧彧要搬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村,这对大家来说,真是个晴天霹雳,郎君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以后搬走了,他们指望谁啊?

  从下午起,来宅子里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纷纷都来挽留。

  萧彧只好跟大家解释,他并不是抛弃大家,这里依旧是他的家,他只是暂时住到城里去罢了。

  但这并不能安慰大家多少,他搬走,就意味着大家以后不能再天天看到他了,孩子们和年轻人也不能听他讲课了。

  不少人都悄悄抹起了眼泪,家中的妇人、老人和孩子哭得尤为伤心。

  萧彧本来就不舍得搬家,现在大家这么一哭,他的情绪越发低落了。

  今日裴凛之回得早,本来是要跟大家一起吃饭道别的,见大家都哭丧着脸,便说:郎君搬家,这是好事啊,你们应该为郎君感到高兴。郎君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会经常回来看望大家的。你们有空也能去看望郎君,我和郎君随时欢迎你们来。

  萧彧也强打起精神来:对啊,大家都高兴点,我才能放心。吴娘子,什么时候可以开饭?今日他让屠夫杀了猪,又去买了好几头羊回来,张罗了一大堆海鲜,准备跟大家吃顿告别饭。

  吴娘子抹了一把眼泪:都已经好了,可以吃饭了。

  萧彧又说:吉山,叫人去将酒搬出来。今晚大家敞开肚皮喝,不醉不归。尽管还在守孝中,不能饮酒,但他决定今晚要放纵一回。

  这一晚,虽然是大鱼大肉,还有不限量的美酒,大部分人都吃得并不怎么尽兴,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郎君这么一起吃饭了,就很难高兴得起来。

  唯有那些海贼们没心没肺的,大口吃着肉,毕竟他们跟萧彧接触不错,没啥感情,搬家而已,有什么好悲伤的。他们还心有不甘,那么多的酒不让喝,因为军纪禁止他们喝酒,随时都得警戒着敌人来袭。

  很多人来给萧彧和裴凛之敬酒,萧彧来者不拒,虽然每次只饮一口,但喝到最后,还是醉得趴在了桌上。

  裴凛之也喝了不少,两人都无暇顾及阿平,全靠赖峰照顾。

  这一晚,很多人都喝醉了,院子里都是东倒西歪喝醉的人。

  向阳见萧彧喝醉了,便过来扶他:郎君,我送你回去。

  裴凛之站起来,将他挡开:不用你扶,我来。嗝儿他说着将萧彧搀扶了起来,发现萧彧根本就站不起来,便干脆弯腰,手伸向萧彧的膝弯,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裴凛之抱着萧彧,回头对向阳说:帮我照顾阿平。

  阿平早就睡了,被赖峰抱着,根本无需他操心。向阳便跟在脚步虚浮的裴凛之身后,以为他随时会抱着人摔倒,但裴凛之还是非常顺利地将人抱回了房间,并且直接用脚将门给踹上了。

  裴凛之将萧彧放在床上,他抓着萧彧的手放进被窝里:郎君,我去替你倒水沐浴吧。

  正要离开,便被萧彧反手抓住了手:不要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裴凛之跪在床边,以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脸:郎君,我在,我不走。

  萧彧将脸上的手也抓住,然后顺势紧紧抱住了裴凛之,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第66章 宣示

  裴凛之心跳得厉害, 虽然知道殿下是喝醉了才这么主动的,他跪在地上,将萧彧紧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