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40)(1 / 2)





  萧彧忍不住笑:看把你给馋的,医馆里没肉吃?

  孟思归瘪嘴:师父家只有一点点肉,不过瘾。

  萧彧皱眉,他交的生活费已经不少了,怎么还吃得那么寒酸:你师父跟你们一起吃吗?

  孟思归说:表面看着都差不多,都是师娘分好的,也许师父的碗底卧了鸡蛋,反正他们在自己房里吃,我也看不见。

  萧彧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今晚就多吃一点。今天杀了一头猪,两只羊,还有鸡和鹅,可以敞开肚皮吃。

  孟思归舔舔嘴角:还有葫芦鸡吗?

  萧彧哈哈笑:可把你给馋的,今天没有。你什么时候回医馆?

  回去前给我做吗?孟思归眉飞色舞。

  萧彧说:换种做法吧,不能总吃一样的。

  太好了,谢谢郎君!要不是他搀着萧彧,肯定会手舞足蹈起来。

  萧彧进了自己的宅子,看见一个蓝衣人正站在院子里,弯腰看着石桌上正在睡觉的两只猫。

  那是萧彧的豹猫幸运和窦七爷的黑猫小黑,这俩不打不相识,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有它俩在,宅子里外的老鼠都绝了迹。

  孟思归还没来得及出口,对方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转过身来:殿大公子。

  萧彧站在门口,看着对方:你是?

  那人拱手:大公子不认识我,我是三公子门人。自越州来,叫赖平川。见过大公子。说完弯腰拜了下去。

  萧彧皱起眉头,越州?越州是三皇子越王的封地,越王派来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彧皱眉。

  孟思归扭头察觉到萧彧情绪不对,便对一直在这边陪客人的长生小声说:去找我师父和师兄。

  长生闻言一溜烟跑了。

  赖平川赔着笑脸:三公子记挂大公子,特地嘱托小人过来问候大公子一声。

  萧彧说:多谢,无需记挂,尚且饿不死。请坐,我去给你沏杯茶。茶叶还是去龙虎山采摘来,叫家中会制茶的那个茶农炒制的。

  不敢劳烦大公子,大公子这是要折煞小人。赖平川连忙过来制止。

  站住!不许靠近我家郎君。孟思归想起师父叮嘱师兄要时刻跟随郎君,不能让陌生人随便接近他,顿时也下意识地拉响了警报。

  赖平川站住了,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们,摆摆手:那好吧,我不过去。

  这时吉海急匆匆赶了回来:郎君,郎君!他以为郎君在厨房里待着,就去帮鱼儿推磨磨豆子,没想到一转身郎君就去见陌生人了,顿时吓得直冒冷汗,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萧彧在厨房里答:我在呢。

  吉海看他是安全的,舒了口气:那人是谁?

  萧彧说:我也不认识。

  萧彧泡好茶,让孟思归给对方端过去:请喝茶,我就不过去了。虽然只剩一条贱命,我还是很惜命的。不确定你是敌是友,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他决意不再莽撞,给身边的人添麻烦。

  赖平川哭笑不得,但也没强求:依大公子所言便是。他在石凳上坐下来。

  幸运和小黑被一个陌生人扰了清梦,不高兴地跳下石桌,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甩甩尾巴,跳上台阶。小黑凑上去,给幸运舔了舔下巴上的毛发,明明两只都是公的,不知道怎么那么腻歪。

  就在这时,裴凛之飞奔进了院子。他刚刚被里正请去商量年末祭祀之事,长生找到他,说家里来客人了,还是从北边来的,他哪敢耽搁,撇下里正狂奔回来。

  一进院子,便看见萧彧正与来客遥遥相对而坐,不由得松了口气。

  赖平川刚喝了一口茶,看见裴凛之回来,赶紧放下茶杯来行礼:裴公爷!

  裴凛之冷冷地扫视对方一眼:我认识你?

  赖平川尴尬地摇头:不认识。我是三公子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裴公爷不认识我正常,我曾经远远见过殿、大公子和裴公爷。

  裴凛之皱起眉头:你来这里作甚?

  赖平川苦笑:我受三公子所托,过来探望大公子,想知道大公子在这边过得好不好。

  萧彧和裴凛之对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多谢三弟记挂,你回去告诉他,我还活着,能吃能睡。

  我家郎君勉强能过得下去,让你家主子不必记挂了。裴凛之说。

  赖平川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这是我来之前,三公子亲手交给我的,让我务必送到大公子手里。

  裴凛之看着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信,上面写着大哥亲启,上面盖了封泥。他回头看着萧彧:郎君?

  萧彧说:拿来我看看。

  裴凛之便将那封信拿给萧彧,萧彧将信撕开,从中抽出两张纸,他匆匆读了一遍,将手伸给裴凛之。裴凛之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回大厅。

  萧彧对赖平川说:进屋来坐吧。吉海和思归在门外等着,不必进来。

  赖平川进屋,发现里面摆设很怪异,并不是常见的矮榻凉席,而是高脚椅子,垂足而坐的那种,类似胡人的坐具。

  裴凛之站在萧彧身边,问:郎君,发生何事?

  萧彧将手中的信笺给了裴凛之,让他自己看去,问赖平川:这信中所言可属实,皇上要送越王去当质子?

  赖平川点头:自京中传来的消息是这样,圣旨还没有下达。今冬柔然挥师南下,越过西戎直接打到了雍州。陛下朝东戎求援,东戎可汗暴毙,几名王子夺权,自顾不暇,最后只得向西戎求援。西戎的要求是除每年进贡金银茶绢外,还要送一名皇子去当质子。太子是不可能去的,就只剩下梁王、豫王、越王和八岁的四皇子,梁王豫王需要镇守边疆,四皇子与太子乃一母同胞,所以只能是越王了。

  萧彧对越王萧胤的印象是一个喜弄风雅的少年,越王生母出身低微,自知与储君之位无缘,过早便表现出了人畜无害的特性,才早早得了封地,远离了权力漩涡,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当棋子的命运。

  赖平川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大公子,吾主自知此去凶多吉少,他膝下仅有一子,怕他去后小世子无人庇护,不得善终,所以想将小世子托付给大公子。还请大公子成全吾主。

  萧彧已经从信中得知这个消息了,萧胤打算将儿子送来给自己带,可他跟萧胤关系实属一般,并无多少兄弟之情,这萧胤便如此信任自己,将一个未来的王托付给自己这个已经被废的太子,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