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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2 / 2)

  他怎的不会仗

  啪!

  侍卫都是练家子,力气也用了十成十,安平侯嘴角渗出血丝,想说的话也再一次被打断,可他没有求饶,甚至还在断断续续地往外吐字,这看在酒楼来客眼中,这更加证明了一点。

  安平侯真君子也!

  被摧残至此,也在痛斥离王妃!

  就这样,安平侯艰难地吐字,侍卫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他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酒楼忽而到来一队官兵。

  安平侯可在此处?

  官兵出示令牌,有人示意他低头,官兵一眼望去,当即惊骇不已!

  堂堂侯爷,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掌掴掌得面上一片红肿,再也看不出平日的分毫风采,比那乞丐都还不如!

  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官兵环视四周,突然瞄见了薛放离,当即就把事情猜了个六七成。

  大抵是侯爷又把王爷给得罪了。

  为什么说是又呢?

  官兵对安平侯拱了拱手,侯爷,是这样的,有名女子报案说您抢了她的玉佩并砸碎,还一走了之,请您与我们去一趟衙门。

  这名女子,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一个妓子。通常情况下,妓子报案,官府不会受理,何况她状告的还是安平侯,可偏偏这妓子手中持有离王的令牌,这么一来,官府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他们琢磨着离王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主儿,会给妓子令牌,只能是安平侯把他给得罪了。

  官兵此言一出,酒楼之中,一片哗然。

  安平侯抢夺他人的玉佩并砸碎,甚至还一走了之?

  对方还是个弱女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安平侯又向来被夸赞懂礼知礼更守礼,这、这也太不应当了吧?

  他竟是连一个弱女子也欺负得下去?

  他方才还在怒斥离王妃仗势欺人呢!?

  此事是真是假?

  安平侯本就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甚至眼前一度发黑,没有听清楚官兵究竟说了些什么,他们一拉,竟就无比顺利地把安平侯带走了。

  他不挣扎也不反抗,倒是在无形中表明了确有此事。

  官兵们来去匆匆,倒是为首的官兵,他在临走之前,还不忘来了二楼一趟,恭敬地捧上一物,王爷,您的令牌。

  薛放离嗯了一声,收了起来,他淡淡地说:你们倒是来得巧。

  可不是来得巧,刚好赶上离王与安平侯对峙,他们来之前,都做好了带不走人、还被罚一顿的准备,毕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就是这被夹在中间的倒霉蛋,结果侯爷已经被料理了一顿,老老实实地跟他们走了。

  若非王爷,今儿个还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官兵感慨不已,薛放离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懒洋洋地说:好好查案,该罚就罚,该赔的依本王之见,那女子颇为可怜,不若让侯爷加倍偿还。

  王爷都撂下话了,官兵自然点头,应该的,王爷说得不错,那女子确实可怜,幸亏遇见了王爷您,还得了您的令牌。

  王爷您可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官兵只是在说一些客套话,但饶是如此,他也说得颇是艰难,毕竟以此来形容离王,真是见了鬼了。

  薛放离却神色不变道:本王只是见不惯有人仗势欺人。

  官兵:

  他颇是欲言又止,也很不理解这话离王是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口的。

  江倦看看薛放离,又联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终于反应过来那次从大皇子那儿离开之前,王爷把令牌给那女子,卖的是什么关子了!

  安平侯打碎了人家的玉佩还跑得快,那就报官让官府来制裁他,赔偿女子的损失!

  江倦弯了弯眼睛,嗯,没错,王爷心很好的,他就是见不得人被欺负,也很乐于助人。

  官兵:???

  心很好?乐于助人?

  官兵的面容出现了一丝龟裂。

  这个时候,在说书人的故事讲了没多久,就被薛放离遣走的侍卫返回,他低声道:王爷,问过掌柜了,他们不知情。

  薛放离嗯了一声,与此同时,那名说书人也被掌柜拉去,低语几句,听完掌柜的话,说书人的心都险些跳了出来!

  老天爷!

  说书人只觉得腿脚发软,他几乎是爬上的二楼,噗通一声,匍匐在地,涕泪满面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原来这少年不许他再讲这故事,并非是他为人跋扈嚣张,而是另有隐情!

  这故事竟非前朝之事,也非虚构之事,而是

  当朝的深宫秘事。

  说书人不傻,掌柜一提点他,几乎立刻就醒悟了过来。

  既然这是当朝之事,那么那疯子不就是

  离王!?

  难怪王妃一再阻拦。

  难怪王妃不许他再往下讲。

  王妃竟是为了保住他这条命。

  毕竟那可是离王啊!

  说书人越想越后怕,他感激不已,多谢王妃救了小的一命,是小的不识好歹,是小的不识王妃一片好心!

  江倦:???

  他在说什么?

  什么救了他一命?

  他只有怕王爷听了伤心不许他再说书啊?

  江倦不解地扭过头,用眼神询问薛放离,薛放离当然知道这人在庆幸什么,他也确实该庆幸。

  若非江倦在场,不论这故事说书人从何得知,今日他只会缝上这说书人的嘴巴,让他日后再不得以此为生,也不得再传播这故事。

  但这些事情,薛放离不会告诉江倦,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不必理会。

  江倦哦了一声,心里却还是茫然,但王爷说不必理会,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江倦茫然,酒楼之中的其他人,见到此情此景,却是更为茫然。

  什么情况啊?

  这发展他们怎么看不懂了?

  本该是君子的安平侯,却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本该是活阎王的离王,却对这名弱女子出手相助。

  这就算了,安平侯厉声斥责离王妃仗势欺人,到头来仗势欺人的却是他自己。

  反倒是离王妃,被他仗势欺人的说书人给他磕了一个又一个头,感恩戴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