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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2)

  叶清砚咕咚吞了下口水,竟是率先把头偏开,把人一推:行、行了,我知道王爷能演了。

  不是你说本王演不下去?或者,要不要本王证明一番?琰王压得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后院响起,明明还是平常那股子清冷劲儿,此刻却让叶清砚头皮发麻。

  他猛地站起身,却忘了他此刻还是鱼尾,没稳住差点摔倒,被琰王直接抱个满怀。

  叶清砚最后落荒而逃,头一次感到丢人,尤其想到自己还信誓旦旦觉得琰王演不出来,想想琰王好歹是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反倒最后显得他像是个毛头小子,落了下乘。

  叶清砚抱着这个念头陷入沉睡,醒来就看到蹲在床榻前直勾勾盯着他的禹小王爷。

  叶清砚吓得瞬间清醒,差点从软榻上摔下,拥着被衾往里侧一滚,挡住没有起伏的心脏,皱眉:你怎么进来的?胡闹!

  老师,你今日睡迟了,这般晚我怕你出事,这才进来的。禹小王爷看他醒来,眼睛一亮,略微俯身想上前,但蹲得太久有些腿麻,往前一倾,直接趴在叶清砚床榻边缘。

  叶清砚差点跳起来,朝外低吼:邢捕头!

  禹小王爷头一次见叶清砚这般生气,也顾不上揉被床边搁到的胸口:老、老师?

  邢捕头姗姗来迟,等推门进来看到禹小王爷诧异:小、小王爷?你怎么进来的?

  叶清砚沉着脸,之前最担心的的事当真发生了,好在禹小王爷应该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可这事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禹王!微臣虽然是你的老师,但已是三年前的事,如今微臣只是九品县令,不足道也,望禹王记得分寸,否则,微臣这里庙小,容不得王爷这尊大佛。

  邢捕头也被叶清砚的表情吓到了,禹小王爷也呆在那里,他头一次听到老师这般开口,有些惴惴:我、我错了,老师你别赶我我只剩老师一人了

  叶清砚看他眼圈泛红,少年郎可怜巴巴瞅着他,让他无奈揉揉眉心:行了,只此一次,再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禹小王爷一看他这表情就知不气了,可也再也不敢贸然进叶清砚的房了。

  叶清砚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看禹小王爷长了记性,这才挥挥手让邢捕头带他先离开。

  等房门关上,叶清砚这才想起虚世的事,耳根有些红,但因禹小王爷的事,反倒是冲淡不少睡前的情绪,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被撩了一把?他一个现代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古人会撩?

  经过一整日忙碌以及心理建设,叶清砚晚上再入虚世已经心绪平稳风平浪静,他淡定用兑换值改变身形,再把昨夜已经准备好的几个瓷瓶拿在手中,先一步涂抹整张脸恢复原本的容貌,最后换上衣服戴上面纱成为阿淸姑娘,这才出了房间,朝琰王的房间去。

  到了琰王房间外,发现房门依然紧闭,虽说还不到三皇子生辰宴的时辰,但是

  叶清砚回头看了看日头,他这段时日与琰王相处,头一次瞧见琰王这么迟还没起吧?

  叶清砚又等了一会儿,发现里头依然毫无动静。

  叶清砚干脆敲敲门:王爷?醒了吗?

  等了片许,依然没动静,他干脆加重声音,喊了一声:王爷!

  随着他这一声,原本一片沉寂的房内,突然传来重重一声响动,像是有什么撞在床栏上发出的闷响,声音能传到门边可见有多重,叶清砚也吓一跳:王爷?你没事儿吧?

  睡得这么沉?别是被他吓到了吧?

  里面许久都没传来响动,仿佛刚刚那一声只是叶清砚的错觉。

  他揉了揉眉心,屈起手指又小幅度敲了敲:王爷你还好吧?

  这次倒是没隔多久,里面传来琰王压低低不可闻的声响:没、事。

  叶清砚嘀咕一声:没事儿就没事,怎么听着还跟有起床气似的。

  叶清砚隔空喊了声:我在外头等你,王爷你快些。喊完也不等琰王反应,跑到不远处的石椅上,仰着头瞧着树上的落花,伸出手百无聊赖伸手拨动一下。

  身后许久才终于听到开门声,他顺势扭头看去,刚好看到琰王穿戴整齐却拿着一套衣服看也未看他朝尽头的耳房去。

  叶清砚保持着扭头的姿势,望着琰王手里的一整套衣服,顺口问了句:王爷你一大早还沐浴?昨晚上泡温泉还没泡够?

  琰王步子一僵,很快步子跟快,几乎是眨眼间消失在叶清砚的视线里。

  叶清砚:行叭,你是王爷你想啥时候洗就啥时候洗。

  叶清砚干脆先去外头让人传膳,等他吃好,琰王才出现,只是一张脸莫名很冷,威压也重,仿佛谁欠了他一个皇位似的。

  叶清砚与琰王是半个时辰出发去的三皇子府,同一时刻三皇子府里,三皇子时不时询问管家:琰王府的马车可到了?

  管家老老实实回禀:回王爷,暂时还未到,离宴席还有一个时辰,时辰还早。

  三皇子心不在焉嗯了声,管家出门打算去前头招待已经来的宾客,刚打开门,有小厮前来禀告:殿下,叶将军府的宝文少爷来了,此刻就在院外,说是要见殿下。所有人都知三皇子为了这位宝文少爷不惜退了云家的婚事,甚至连皇上都敢顶撞,可见这位宝文少爷在三皇子心目中的地位,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

  三皇子头一次有些不想见叶宝文,可到底还是应了声:让他进来。

  不多时,叶宝文一身华服被管家领了进来,等叶宝文进去后,管家从外面将书房的门关上,隔了里头的声响。

  等书房只剩两人,叶宝文立刻上前,眼圈泛红,带了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却也不敢对三皇子横加指责,只是轻摇了摇三皇子的衣袖:王爷,是不是宝文做错了何事?

  三皇子这几日一颗心思都在那位阿淸姑娘上,只要想到那张让人一见倾心的姿容,他对旁的都毫无心思,以至于这几日完全没理会叶宝文。

  此刻听叶宝文这委屈的模样,也有些心虚:自然是没有,只是这几日有些忙,父皇那里还在怨本王,这才

  叶宝文喜极而泣,依偎过去,抱着三皇子,没发现三皇子的不耐烦:只要王爷不生宝文的气,宝文如何都好,这些时日,宝文时常想起当年的事,想着我们之间的缘分

  叶宝文的话戳到了三皇子的软肋,他随着叶宝文的话想起当年的事,想到他苦苦挣扎就要丧命之际,是宝文救了他。

  三皇子的神色软和下来,抬起手想将叶宝文拥入怀中,只是随着叶宝文描绘的场景,不知为何,三皇子脑海里当年那个眉眼精致的小少年的模样竟是与那日山上少女的模样重合,让三皇子的心脏忍不住一跳,到了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宝文,当年真的是你救了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