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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6)(1 / 2)





  黎钥眉头微微拧起来,他张开口,不过声音嘶哑:你受伤了?

  太过低哑的声音,连黎钥自己都没有听到。

  卞南枫却从黎钥的眼神里感知出来了,他把黎钥给轻轻搂着,鲜血从他胳膊上的伤口里渗透了出来,血液将囚服给瞬间染红了。

  受了点小伤,擦破了一点皮。卞南枫解释道。

  哦。黎钥微微点头。

  可如果只是擦破点皮,应该不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黎钥本来都快信了,然后再次怀疑起来。

  随后身体感受到一点黏湿,来自男人搂在他腰身上的手。

  黎钥一把抓住了那只手,举到眼前,就看到血液已经浸透了男人的衣袖。

  血液扩散的很快,不只是小伤口了。

  黎钥抓着袖子往上面掀,入目的一幕,让黎钥眸光都一怔。

  你黎钥心头一个猜测立刻浮上了头,那个念头几乎瞬间就跳了出来,让黎钥想往其他地方想,都不太可能。

  卞南枫拿回自己的手,将袖子给放下去。

  小伤口而已。手臂上,被直接剥了一块皮下来,小臂上,虽然贴着纱布,可是鲜血早就把纱布给浸透了。

  甚至在顺着卞南枫的手臂往下面流淌,流淌在床单上。

  黎钥眸光瞬间沉了下去,他惊愕地看着卞南枫。

  不用去猜测,答案呼之欲出。

  没有必要的。黎钥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苍白的笑。

  是没必要,但我想要抱一下你。

  来这里几天了,卞南枫是不着急,可这个不着急,不包括他想抱一抱黎钥这点。

  真的是奇怪,自己居然因此而有了弱点。

  曾几何时,卞南枫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现在有了黎钥,对方成为了他的一个弱点。

  任何人,如果用黎钥来威胁他,让他把自己的黑刃往自己胸口里面刺,卞南枫想他都绝对不会有二话。

  谁让他这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自己的命还要在意。

  黎钥抬起的眼瞳里,全都是颤动,像是已经被卞南枫给打动了一般。

  掌心抚过黎钥细短柔软的头发,他的头发和他这个人一样,和眼前这个病美人一样。

  让我再抱一会。这话里有另外一层意思,卞南枫知道以黎钥的聪慧,他知道的。

  果然,黎钥只是唇角倏地一弯,没有将卞南枫给推开。

  没办法,谁让这个人这么爱他,爱到为自己少了一块皮,就为这块皮,黎钥也得稍微纵容一下他。

  卞南枫轻轻搂着黎钥,垂头吻啄在黎钥耳边的发尾上。

  他视线往下一落,就可以看到两朵鲜艳的五瓣花,都是不久前刚刚划上去。

  血淋淋花朵,其中一朵,还在隐隐地渗透着血液,卞南枫指尖轻抹上去。黎钥身体感受到触及到的微疼,哆了一下。

  卞南枫指腹摩.挲,把粘稠的一点血液给抹开,他目光深处全是缱绻的温柔多情。

  只是在他的注视下,黎钥本来抿着的嘴唇,开始有不一样的微笑出现。

  卞南枫搂着黎钥的手,松开了,他微微地扬眉,知道这个人的另一面出现了。

  真的就和两个人一样,而不是一个人。

  你真的没有骗我?没有再继续骗他?

  卞南枫盯着黎钥,让黎钥给他一个答案。

  黎钥笑起来,然后突然点起了头。

  卞南枫眸色一暗:有?

  有!

  什么地方?

  不能说。黎钥眼底都是澄然的笑。

  看着这双春水潋滟的眼,还在继续骗他吗?

  哪些地方?

  卞南枫想要知道,可同时,从黎钥的眉目里,又明白这人不会告诉他。

  好吧,没事,我还是那么爱你。就让他自己再去发现好了。

  卞南枫相信会有那一天,他会知道这个人所有的隐藏。

  会成为这个人的唯一。

  虽然他有预感,那天会很遥远很遥远。

  黎钥勾了勾嘴唇,他浅笑望着卞南枫:我刚吃了糖。

  突然而来的一句话,没有前言后语,卞南枫一时间没明白过来黎钥的意思。

  黎钥转过身,他面向着卞南枫,舌尖从嘴唇缝隙里露了点出来,绯艳的舌尖。

  你要尝尝糖的味道吗?应该还有一点。

  卞南枫盯了黎钥两秒钟,随后用行动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要,当然是要了。

  扣着黎钥的手腕,卞南枫就倾身吻了上去。

  黎钥非常的主動和配合,环上了卞南枫宽阔迷人的背,张开嘴唇,让卞南枫可以好好地尝尝他嘴里那颗糖残留的甜味。

  卞南枫尝到了一丝水蜜桃的甜,非常地撩人,他视线凝视着黎钥,他心愛的人,这人真的随时随地都在引诱着他。

  糖很甜,但卞南枫这里,黎钥的唇和舌更加地甜。

  无论怎么尝,尝多少次都不够。

  两人倒来下去,身体倒在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黎钥的唇稍微得到一点放开,他哈哈哈仰头笑了起来,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状,整个身体里,好像又一股浓郁的芬芳逸散了出来。

  犹如信息素那般,将眼前的卞南枫给裹缠住。

  卞南枫一双眼,渐渐地变得血红,他以前还会时不时吃点药,克制一下激颤的情绪,现在已经不吃药。

  不用再吃药,眼前这个人,黎钥,就是他的药。

  卞南枫扣着黎钥的身体,更加深地品尝黎钥唇里的甜,不是糖的甜,而是对方真正的甜。

  两人在医务室,医生的房间里这样拥着,似乎医生不存在了一样,然而其实医生就在外面,在客厅里面,她正拿着一支笔,笔尖沾染上暗红的涂料,在往刚刚得到一块漂亮的皮纸上作画。

  这张画纸是某人亲自送给她的。

  甚至不是医生自己拿手术刀给剪裁下来,是那人自己拿过了医生的手术刀,当着医生的面,自己把画纸从他右臂上个割了下来。

  这算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么主動送画纸上来。

  真的让人惊讶还有喜欢。

  至于这人提的一点要求,和病美人稍微待一会,医生自认自己还是大方的,这人送了自己这么美丽满足的画纸,当然要满足他了。

  不只可以待一会,待久点也没有关系。

  医生注视画纸的目光犹如情人般缱绻,她温柔地画了起来,这次不再是画一朵花,而是画的一棵树,也可以说是一株荆棘,荆棘上都是尖锐的刺,那些刺上面,全是血液,滴淌出来的血液。

  卧室里,门无声关着,卞南枫将黎钥给往怀里沉沉的摁。

  这里地点有点不合适,不然卞南枫是真的想在这里更深地将这个人给尝了,但有点遗憾,外面还有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