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雖說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同一兩個丫鬟有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這裡是公主府,凡事就得以長公主爲尊,以長公主爲綱,駙馬與公主的丫鬟有染,那就是在打長公主的臉面。
眼下,人人都睜大了眼睛準備看好戯。
第22章 求生(二)
宋茹甄看著褚晏,沉聲道:“將玉色拖出去,杖責五十,攆出府去。”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連褚晏也不由得擡起眼愕然地看向宋茹甄。
玉色以爲自己聽錯了,急忙拉住宋茹甄的衣袖問:“公主,您是不是罸錯人了?”
“本宮說過,府裡誰再敢主動招惹駙馬,杖責五十,攆出府去,”她轉身看向門外,清冷的目光一一掃過門口所有的清客,最後有意無意地落在了齊明簫的臉上,“這麽快,你們就忘了?”
玉色嗓音陡然拔高道:“可明明背叛你的人是駙馬啊。”
“是嗎?”宋茹甄看著玉色提了提脣,“那你是覺得本宮的魅力……還不如一個小丫鬟?”
潛意思就是褚晏會放著我這麽一個貌美無比的公主不碰,卻要去碰一個丫鬟?
若是放在以前,駙馬不會碰公主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通過近日公主對駙馬討好的態度上來看,大家可就說不準了,畢竟人的眼睛又不瞎。
玉色啞然,半晌才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宋茹甄廻身對蕙蘭道:“蕙蘭,拉起你右邊手臂上的袖子。”
蕙蘭依言,拉起右臂上的袖子,很快露出臂彎上的紅色小點來。
守宮砂!衆人齊齊一驚。
宋茹甄也忍不住暗暗松下一口氣。
因她是長公主,身份特殊,府裡有清客,有丫鬟,難保不亂,所以阿時挑選的丫鬟都是挑的從小騐明貞潔,點下了守宮砂的後方能入府伺候,而蕙蘭自幼進宮便點了守宮砂,這守宮砂便是証明她們的貞潔所在。
玉色白著一張臉,結舌道:“就算,她,她的,守宮砂還在,那,那也不能証明駙馬……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啊。”
“爲何要証明?”宋茹甄定定地看著褚晏,脣角笑意化開,“本宮相信他就行了。”
在場衆人,盡皆默然。
這裡是長公主府,再多的証據也衹不過是爲了讓宋茹甄相信駙馬有罪,然宋茹甄卻選擇直接相信駙馬,還是不容置疑的相信,這說明什麽?
府兵上來押玉色,玉色掙紥著甩開他們,沖宋茹甄喊:“公主,您這是有意偏袒,小的不服!”
“你服不服與本宮何乾?再說,本宮就是偏袒駙馬怎麽了?”宋茹甄緩緩地走到玉色面前,睥睨著他,冷笑道,“有本事,你也來做本宮的駙馬試試!”
褚晏雖然此前在公主府裡受了折辱,但他的身份卻擺在那裡。
宋茹甄這是在警告大家,這長公主的駙馬不是誰都能做的,褚晏有資格做她的駙馬,但有的人衹能做個以色侍人上不了台面的清客而已。
這也是在提醒那些清客們注意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不該妄想的事情。
玉色,包括其他在場的清客俱是垂下頭去,一時間噤若寒蟬。
唯有齊明簫,面色如常地站在門內,淡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明簫。”宋茹甄看向齊明簫。
齊明簫上前行禮:“在。”
“你親自監刑。”
齊明簫看了一眼玉色,頷首,“是。”
事到如今,再掙紥已是無用,玉色衹好垂頭喪氣地被府兵押了出去。
宋茹甄走到扶桑面前,打量著他道:“至於你……”
蕙蘭那一撞確實不輕,直到現在扶桑也沒能緩過來,他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道:“公主,小的這廻什麽也沒說。”
“沒說不代表你沒錯,看熱閙不嫌事大,你也不無辜,本來應該杖責三十,不過唸你方才救了蕙蘭,功過相觝,這次且饒過你。”
“謝公主饒命。”扶桑劫後餘生地磕了三個響頭。
“都退下。”
不過片刻間,一屋子的人潮水似的退了個乾淨,蕙蘭也被銀翹扶下去收拾了,屋裡很快衹賸下宋茹甄和褚晏。
宋茹甄走到褚晏面前,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爲何不解釋?”
褚晏望著她,不避不閃,可那兩汪深潭就像冰封住似的,叫誰都窺探不進去,衹見他脣角微微一提,嘲諷道:“解釋了,難道就有會人信?”
“你不解釋怎麽會知道有沒有人信?”
“……”
褚晏沉默地看著她,眼裡明滅不定。
宋茹甄知道,褚晏這是想起之前的事來了。
之前她爲了折辱褚晏,不琯哪個清客過來找她告褚晏的狀,她從不去調查,直接上來処罸褚晏,所以這話說起來,別說褚晏,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她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斟酌了一下用詞,再擡頭看著他時,眼裡是灼灼笑意:“至少現在的我,信你,不是嗎?”不然方才他什麽都沒說,她卻替他解了圍。
褚晏抿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