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总在开发初期说过，成品只在集团内部供他使用，因此公司巡航员本身并没有获得对外销售的许可。今天如果不是我这粗心下属，没核对好商品名单就给运过来了，展会又没仓库提供，这款机器人根本不会与大家见面。”

  张经理说着摸摸头，有点憨憨地承认自己开头话说的是有点过了，“我也不怕跟老板您交代了，这机器人放在这角落，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希望大家发现它。我这人又不会说谎，问了、老实说了、想要了，回头苏总不批，那我不就两头得罪人，砸自己饭碗吗！所以前面几个问起的，我都含糊地用非卖品对付过去了。”

  “这还是赵老板您问起，我又曾从苏总那边听说过您，知道你们两人有交情，赵老板您又是曾经帮过我们公司的大恩人、大客户，这才敢冒险向苏总请求看看，能不能至少例外卖赵老板您一套。”

  张经理刚说完，被他交代在他介绍的时候紧急向蔡秘书询问苏总批示的员工收到回复信息，同时也是犯迷糊把机器人运过来的员工马上抓住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大声说到：“经理！苏总的秘书回复说，可以！”说着还示意地快速摇摇手中的手机的通讯页面，速度刚好让人看不清对话文字，又知道是通讯画面。

  而且话也说得很巧妙，“可以”究竟是可以什么呢，是可以卖给赵总，还是批准对外销售，卖给所有人呢？

  结合张经理刚说完的语境，绝大部分都会以为是前者吧，果不然，员工话一落，

  赵老板就哈哈大笑起来了，有面子，真是倍儿有面子，还是在这么多同行还都是老板的人面前有面子，简直爽歪了，“哈哈哈那就承蒙苏总好意了，没想到苏总还记得我赵某人，真是荣幸，说起来我跟苏总认识也有五年……”之后就是一通单方面炫耀自己与苏总交情的话。

  张经理耐心听着，绝不做出打扰大老板炫耀的错误行为，内心飞速计算机器人的定价，看懂员工给他的手势眼神，知道苏总的意思是可以正式对开销售，那么目标客人就绝不只是赵老板。

  赵老板这个样子，就算是给个天价他也会买下来，但其他人就……

  张经理看了一眼其他围着赵老板正商议着什么的老板们，对外发售的机器人并不需要生命监测、保全等等这些高级功能，去掉这些做个低配版，造价是原版的三分一。

  那就按原版价格售卖？不行，还是太低了，配不上自己刚刚说的稀有、隐藏、高逼格的设定，也配不上这些人老板的身份。

  究竟要翻几倍好呢？

  张经理心里面的小人奸笑着磨刀霍霍，恰好这时赵老板的话告一段落，刚好可以开口：“那赵老板，你看是要几台呢？因为机器人是按照苏总的标准定制研发，成本实在就在那里，因此售价可能就有点高了……”

  张经理音量对比刚刚自信响亮的时候明显弱了，以像是担心他会买不起的声线说了一个大公司总裁挑一下眉，普通公司总裁咬咬牙也能买下一台的价钱。

  兴头上的赵老板眼也不眨，瞬间下订二十台，他还觉得价格太低了，嫌弃张经理没见识，少看他。

  张经理连忙笑着道歉说这是看在赵老板是他们公司的重要客人的份上给的优惠价，又又长面子的赵老板这才满意地放过他。

  恭送走赵老板后，张经理作势就要让人把机器人用布遮盖住，刚要动作就被其他老板们包围了。

  “唉等等，张经理你这样做不厚道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不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呢。”

  “就是，我们也需要啊。”

  “都是做生意的，应该一视同仁，也要卖给我们才对。”

  “对对，最多我们不说出去，刚刚在这里听着的也就我们几个，张经理你就再开个例外吧。”

  于是戏精张经理挥舞着屠刀又演一轮，成功以给赵老板的价格又拿下五台订单。张经理看着这些打着包票说绝对不会说出去，过后绝对会用“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一个”、“看你是我朋友才跟你说的”之类的台词帮他做宣传的人，就笑得更开心了。

  旁边拿着订单，被上面的金额的零，炫得头晕眼花的员工们问他：“经理，我们这是……”

  “我们这要发了！真是太谢谢隔壁那混账了，没他我还真想不到这主意，小李帮忙点杯多肉葡萄奶茶送过去，备注要酸点的。留言条写——‘谢谢你刚刚在我介绍的时候，这么贴心地递话梗，真是帮大忙了’这样。”

  “小陈马上联系我们团队的人，制定产品销售方案，售价就在我刚刚给赵老板的价格上调30%。”

  小陈捂着心脏，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还要再调高啊？”

  已经见识过总裁级人物消费观的张经理奸笑，“所以，我刚刚才说这是优-惠-价啊。”

  张经理拍拍手，示意所有员工，“你们都看到了，现在在我们面前有一个超级大机会，只要搞定了季度、年度的业绩第一都绝对是我们的了，年底我保证你们每人的奖金至少翻5倍！”

  还有什么比功名和金钱更能激励人心的吗？

  当下，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起了名为斗志的熊熊烈火。

  如张经理所想，第二天开始就陆续有人来咨询公司巡航员的事情，明明没有通过宣传稿等渠道传播，仅仅依靠口口相传，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并且还是卖得越多，想要买的人就越多，实现梦幻级良性循环。

  最后，这台最最开始原型是酒店茶楼的送餐机器人，后被改造成遛猫机器人的低配版，以比隔壁尖端科技发布会上恒朔的主打新品便宜三百块的价格，卖出了整个研发团队做梦都会笑的数字。

  仙小珞趴在办公桌上目瞪口呆地听着了解过情况的蔡秘书讲的故事，这真的不是故事吗？给它做散步机器人的人原来这么厉害的呀！虽然科技含量用它的眼光来看不怎样，但是这份卖东西的机智很可以啊！不愧是蓼蓼的员工，好厉害呀。

  翘着二郎腿坐在总统椅上的苏总哼笑一声，“这个张经理倒是个人才，我记得他的直属上司下个月退休吧，你让人事拟份通知。”

  “是要选张经理吗？”

  “这份业绩功劳摆在这里，不选他选谁。另外把集团的股票分点给他，高层后备培训人才的名单也加上。”

  “是。”

  “对了，这次冠军奖品的各项交接联系事情就交由你负责了。明星产品会成为出口的前锋商品，经手过它们研发过程的你负责最适合不过。”

  听到总裁的任务指示，蔡秘书高兴到感动，他终于有项正经工作了，这算是帮总裁宠猫宠出名头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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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让小猫咪和苏总出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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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糖总算明白自己是个写文月光族的事实了，这稿子完全就存不起来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