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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2 / 2)


  陈付山:“剧情结束,你们就进不来了。”

  “路婉婉”应了一声:“剧情结束,就相当于门永久关闭。剧情,是两个世界通道开通的节点。”

  不管是陈付山还是路婉婉,都在心里确定了这个猜测。

  “路婉婉”继续回答着:“进来一次需要耗费很大的能量和速度,所以想要第二次进来,需要一定的时间。离开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躯体死亡,还有一种是……”

  她停顿住。

  所有听到的这句话的人,都心头一紧。

  所以说,路婉婉很可能是死过了一次。

  “路婉婉”诡笑了一声。长时间没有睡眠,让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精神恍惚,好似下一刻就要升仙:“还有一种是提交折返申请,通过了就能离开。”

  陈付山意识到一点:“通过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你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从这个身体里回去。”

  难怪他折腾了三天,面前的人非但没跑,整个人还快速陷入了绝望,转眼就投降交代起事情。

  “路婉婉”:“我没有尝试过,所以根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通过。”

  她其实早想逃跑了,谁知道提交了申请,根本没有办法脱离这个世界。光是熬三天不睡就已濒临崩溃,后头遥遥无期的囚禁日子,更是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但凡她在这个世界能活得好一点,她都不会提交离开申请。

  齐蔓听着这人说这种屁话,相当无语:“这要怎么解决?只能等你自己走么?”

  “路婉婉”惨白着脸色,咧了下嘴:“你们也可以杀了我试试。”

  众人当然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陈付山很明确知道路婉婉是能感受到外界的。所以死一次是真的会感受一次死亡。

  他注视着面前虚弱的人,脑中想的全是和路婉婉初遇的时候情况。越是想,越是心疼,越是想将人护在怀里,越是能冷下心处理面前的事。

  陈付山问她:“你们那儿的人,都能看到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么?”

  “路婉婉”沉默片刻,半响后回答这个问题:“能看到,但世界太多了。这个世界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世界。狗血小说而已,毫无亮点。我就是个普通人……”

  她普通,所以权限不高,来这个世界也就是想要和男主在一起,然后享受一把有钱人的世界。她确实享受了人上人生活多年,本以为和贺嘉祥在一起可以……

  用游戏人生的方式对待人生,人生就会以游戏的方式玩弄人。

  在完全翻车后,她能够引起的注意力不大。别的世界花里花俏的,比这个世界更能吸引人注意。

  听到这话的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他们常年居于人上,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世界太过平凡,还是一本狗血爱情小说为蓝本的世界这种现实。

  陈付山对比了一下科幻世界里存在的各种设定,注视着面前的“路婉婉”。

  沧海一粟并不可怕,人类科技的爆发,常常是由于极端的压迫。如果想要进入更好层次的科技水平,那么将“路婉婉”公之于众是最好的方式。

  但这代表着路婉婉从此就不能只是路婉婉。

  他怎么会舍得呢。

  陈付山吩咐保镖:“让她睡。接下去就等她自己离开。”

  接下去是齐蔓负责看人。陈付山朝着人点了头,随后带上自己的东西往实验室去。既然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可以越过的通道,等同于现下给了他一个答案。

  他要做的是通过这个答案,来逆推整个过程。从下方达到上方。

  “天问”必须是超智能,也只能是超智能。

  ……

  路婉婉感受到身体猛然放松,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是身体在睡觉,她却清醒着的情况。

  她心理状态比以前好很多,还有心思在心里想着,一个sam,两个sam,三个sam排排坐。

  在对拿回自己身体有了期望,她整个人都有一种轻松感,想要在拿回自己的那一刻,去拥抱自己所有爱的人,拥抱爸爸妈妈,拥抱陈付山,拥抱齐蔓。

  “路婉婉”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路婉婉跟着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就见到“路婉婉”和自己面对面,仿佛镜像一样悬浮在空中。

  “路婉婉”没醒着,闭着双眼,看上去模样普通,半点看不出九年间能搞出那么多事情来。大约是对世界轻视,以“外来人”心态对待这个世界,所以才会肆无忌惮,高高在上。

  路婉婉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为什么漆黑一片,她却能看见自己面前的“路婉婉”呢?

  路婉婉不是很懂现在的状态。她是第一次到这么一个地方,第一次见到占据她身体的“路婉婉”。

  路婉婉动了一下手,发现自己的手确实是能动的。她往对面走过去,发现自己确实能靠近对方,不过在碰触对方的瞬间,有东西阻隔在她们之间。

  阻隔物仿佛是橡胶弹性的墙面,不论怎么用力都隔开一段距离。

  是死亡和申请抽离的不同吗?

  路婉婉愈加奇怪。

  “路婉婉”睁开眼睛,在看到就近的路婉婉后,眼内流露出愕然。她显然没想到路婉婉会靠近她这么近,几乎能碰触到她。

  路婉婉没有开口,就见面前的“路婉婉”变成了晶体碎片,从四肢开始破碎离开,最后连脸部都消散。“路婉婉”一句话都没有能说出口。

  这人离开了她的身体。

  路婉婉明白过来,眨了眨眼,调转了自己的身子。她依旧在这一片黑暗中,不过四周的黑似乎逐渐雾化,渐渐消散。这种消散并没有给她带来恐惧,让她觉得有一种“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