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53)(2 / 2)

  你们还在啊。已经好多了,喝了药,发了汗,没那么热了。萧彧时刻都在关注阿平的体温,万幸的是此刻高热已经退了不少。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吉海说:郎君和师父都还没吃饭吧,我去端来。

  萧彧将阿平送回床上盖好被子,小春跟过来:郎君,我看着阿平弟弟吧。你去吃饭。

  萧彧说:行,主要看他哭没哭。

  萧彧离开后,向阳和关山过来了,板着脸对小春说:你出去吧,我们看着。

  小春见到他们,缩起脖子,起身慢慢走了出去,今天她已经快被两位不断扔眼刀子的夫子吓坏了。

  萧彧吃饭完回房,见本该在屋里的小春站在走廊上,有些意外:阿平醒了?

  小春摇头:郎君,我没看好阿平弟弟,是我太没用了,你责罚我吧。

  萧彧说:不是说了那只是意外,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阿平自己调皮跑去玩水,怎么能怪你。

  屋里两人听见门外的动静,走了出来,向阳朝萧彧拱手行礼:郎君。

  萧彧看着他们,明白过来,转头对小春说:小春先回去吧,哪有小孩子不生病的,这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

  小春听完默默转身离开。

  萧彧对向关二人说:阿平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不要那么兴师动众,你们还想保护他吗?

  向阳窘迫地说:对不住,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太担心了。

  小孩子身体娇弱,这也是我当初不愿意收留阿平的原因,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他爹娘交代?萧彧叹息着进屋。

  向阳急忙说:郎君对阿平怎样我们都看在眼里。

  萧彧眼眶发热:我就算问心无愧又怎样?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要真有点事,我能当他没存在过?

  关山和向阳对视一眼,没再跟进去。

  萧彧进了屋,趴在床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阿平的小脑门,尚有一点发热,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他在阿平身边侧身躺下,摸着阿平的小脸蛋,小家伙晚上没吃饭,不知道饿不饿。

  裴凛之从外面进来:郎君,阿平好些了吗?

  还有点低烧,希望不要反复了。养个孩子真不容易。萧彧感慨。

  让郎君忧心了。

  他没事就好。

  半夜,惦记着阿平的萧彧突然惊醒,房里一片漆黑,平时不会熄的灯不知道怎么灭了,一摸身边,没人,裴凛之和阿平都不在,去哪儿了?

  萧彧赶紧掀开蚊帐下床,来不及穿木屐,光脚跑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厨房那头有灯光,他飞奔而去,听见厨房传来说话的声音。

  萧彧从敞开的门进去,看见裴凛之正抱着阿平在屋里转来转去,吉海则坐在灶台后生火。

  你们在做什么?萧彧惊讶地说。

  裴凛之看着他,笑了:阿平醒了,要吃东西。我让吉海给他蒸鸡蛋羹。

  怎么不叫我?还把吉海叫了起来。萧彧嗔怪地说。

  没事,郎君,我也能做。吉海笑得很憨厚。

  萧彧走过去,看着趴在裴凛之肩上的阿平:阿平,乖宝,饿了吗?

  他将额头去贴阿平的,已经不烧了。

  阿平看见他,嘴里发出嘤嘤声,朝他张开了手臂,要他抱。

  萧彧说:好吧,我来抱。

  裴凛之笑骂:小没良心的,是谁半夜给你把屎把尿的,一见到郎君就不要我了。

  萧彧闻言得意地皱皱鼻子:阿平跟我亲嘛。

  阿平到了萧彧怀里,便搂紧了他的脖子,脸紧紧贴着他的。

  萧彧走到灶台边,看着冒出的热气问:蒸多久了?

  有一会了。裴凛之说,我来开。

  他揭开锅盖,看着里面的鸡蛋羹,用汤匙舀了一下:可以了。吉海,不用烧了。

  萧彧见他直接伸手去端滚烫的碗,说:烫,用布包一下。

  但裴凛之已经将碗端了出来:没事,我不怕烫。

  萧彧用汤匙舀了一点鸡蛋羹,吹凉了尝了一点:有点淡,还行。

  裴凛之说:回房去吃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好。吉海将火灭了。萧彧嘱咐

  好。吉海答应着。

  萧彧抱着阿平坐在矮榻上,给他喂鸡蛋羹。

  裴凛之则端着鸡蛋羹,萧彧舀一勺,吹凉了送到阿平嘴边,阿平张开嘴吃下。

  刚开始吃得有点快,萧彧还没吹凉呢,他就眼巴巴地瞅着,嘴巴蠕动了起来。

  裴凛之笑道:今天抓周是抓对了,真是个小吃货。哪顿都少不了,晚上一顿没吃,大半夜的还要补上。

  萧彧也笑:这说明咱们阿平身体已经好了呀,有胃口吃东西了。

  裴凛之说:小磨人精,就知道折腾人。大半夜的还折腾我和郎君,你亲爹都没这么伺候过你吧。

  萧彧说:他爹倒是想伺候,可惜没法伺候啊。

  阿平吃下一口鸡蛋羹,突然张嘴叫了一声:爹。

  萧彧一愣,不太相信地扭头看着裴凛之:阿平说话了?

  裴凛之也无比惊奇:对啊,他好像在叫爹呢。

  阿平张开嘴,要吃的,但没等来鸡蛋羹,急了,又叫:爹。口齿不那么清晰,但确实是在叫爹。

  萧彧心中五味杂陈:傻孩子,我不是你爹。你要叫我郎君。

  阿平的舌头哪里转得过弯,伸出手指着裴凛之手里的碗:爹。

  萧彧笑了,继续喂蛋羹,说:这是蛋羹,不是爹。傻孩子,就会叫爹,你爹不在这里啊。

  裴凛之说:我们也没谁教他这个词啊,他怎么就听我们说了两遍,就学会了。

  萧彧感慨地说:没准他爹以前教了他无数回,结果都没能听到儿子叫爹,没想到他开口叫的第一声还是爹,可惜他没听到。

  裴凛之逗阿平:阿平,以后不能叫爹,这不是爹,叫郎君。

  阿平张了张嘴,还是叫不来郎君,把刚学到的爹也给忘了,指着碗嗷嗷叫着要吃。

  这是自己侄子,叫声爹也不为过。但萧彧不敢让阿平管自己叫爹,一个不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阿平吃完蛋羹,终于吃饱了,打着哈欠,满足地蜷在萧彧怀里一动不动。

  裴凛之收拾好东西,又上了床,打着哈欠说:睡吧,磨人精真磨人啊。

  萧彧也累得不行,今天真是折腾的一天,刮飓风,阿平周岁生日,第一次生病,还第一次开口说话。

  以后回想起来,倒是好记得很,阿平第一次开口叫人是他一岁的时候,叫的还是爹,希望有机会能将这事告诉他爹。

  翌日早晨,萧彧睁开眼,发现阿平没有像往常一样起来捣乱,而是闭着眼睛还在睡觉。

  他一惊,赶紧去摸阿平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没有再发烧,应是昨日生病,身体依旧疲劳,到点了还没醒。

  不过只要病好了就行,他是真怕孩子生病,毕竟这样的环境里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