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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倦十分同情,并且也回了他一个很是痛苦的眼神。

  我也好累,好不想营业啊。

  江倦一路目送顾浦望出门,结果还没收回目光,下颌就被掐住,脸也被抬起来了,薛放离低下头,要笑不笑地问他:顾浦望、蒋轻凉与薛从筠三人,你与谁更好?

  江倦:?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江倦还是回答:都还好

  话还没说完,江倦与薛放离对视,男人的唇边含了几分笑意,可他的目光却是极为危险,江倦一个激灵,总算清醒了,发现这是一道陷阱题。

  我与他们都不好,江倦郑重地说,跟你最好,我跟你天下第一好,要不是你忙,不能陪我玩,我才不搭理他们呢。

  说完,江倦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的答案非常完美,肯定能逃过一劫。

  可下一刻,江倦才知道他想得太简单。

  你与孤,只是好?

  薛放离垂下眼,你可是忘了,你是我的妻,我们之间,远不止是好或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咸鱼卷撕掉试卷,并发出谴责:你就是要鱼命!

  第106章 想做咸鱼第106天

  江倦:

  江倦:???

  还能这样?

  江倦震惊无比,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薛放离不答,仍是问他:嗯?不记得自己是我的妻?

  江倦能怎么说,他只好慢吞吞地回答:记得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扣住他下颌的手掐得更紧,他笑笑地问:记得吧?有什么不确定的?

  太危险了,这一刻,薛放离不止眼神危险,语气也很是不善,江倦连忙澄清:没有不确定。

  薛放离没搭腔,骨节明晰的手指动了动,揉弄起江倦的唇。

  除了亲吻,他很喜欢揉江倦,尤其是江倦的腰与唇。

  那截腰,不及一握,却又柔韧不已,用力揉动起来,江倦会在他怀中乱晃,头发蹭得堆在一起,好似被揉坏的花瓣,皱成了一团,可怜又招人。

  他的唇,颜色偏淡,可揉久了,就会浮出艳光,活色生香。

  江倦被揉得难受,想咬人却又不太敢咬,毕竟昨晚他咬了一下之后,就倒了大霉,江倦只好任他揉自己。

  可他这么听话,却还是没有被放过。

  唇色被揉出一片水红,薛放离低头轻吻几下,悠悠然地说:孤在想应当怪孤。

  江倦不长记性,好奇地问:什么?什么怪你?

  薛放离慢条斯理道:你把孤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放在一起比较,是孤的错。

  江倦:啊?

  薛放离:你我至今没有夫妻之实。怪我太心软,怜惜你的身子,从未做到最后,若非如此,想必你会更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

  江倦:

  薛放离看着江倦,缓缓地说:既然如此,改日我找人来与你看一看,把你的身子调养好,否则始终无法行房。

  江倦有点傻眼,不、不用吧?

  薛放离微笑道:怎么不用?你知不知道

  他低下头,嗓音喑哑,孤可真要忍成圣人了。

  这一回,已经不止是危险了,江倦觉得下一刻他就会被生吞活剥。

  与往常一样,江倦是被抱坐在怀的,他现在是真的坐不住了,江倦慌张地推薛放离,不想再给他抱了,可人还没站起来,又被揽着腰一把拽了回来。

  去哪里。

  你

  江倦眼神飘忽不定,你、你好硌,我不和你坐。

  这个东西,江倦可是吃过苦头的,他怕再坐下去,又会磨破皮,江倦说:我们慢慢来,你让我适应一下,我们、你

  说到后面,江倦几乎语无伦次了,他也一不小心就透露了真实的想法,太大了,我不行的。

  薛放离眉头一动,似是被取悦了一般,笑吟吟地开了口,说什么不行?

  你行。

  行与不行,都是以后的事情,江倦慌到最后,他想开了,反正现在他是安全的,于是江倦往后一倒,咸咸地靠在薛放离的肩上。

  爱怎么就怎么吧。

  没过多久,顾浦望就把齐修然从大理寺狱带了过来。

  那一日,行宫连接几次变故,人i皮i面i具下的一张脸,江倦都没顾得上去看,今日齐修然再被带来,他只觉得陌生。

  这一张脸,年轻时的俊朗,依稀可见。

  齐修然。

  薛放离一字一字地念出他的名字,齐修然看着他,眼中好似有恨意,也掺有许多怅惘,在狱中住了几日,齐修然衣物脏乱,发间夹有杂草,但自始至终,他的姿态都优雅不已。

  这么多年来,你不觉得可悲吗?

  薛放离说:撕去了人i皮i面i具,你却还是别人。

  齐修然怔了一下,本以为薛放离见自己,是要兴师问罪,却不想他会说这个。

  我一无所有,若想复仇,总得有所付出。

  齐修然笑了一下,他是自己还是别人,他不在乎。

  这些年来,他看苏斐月看过的书,说苏斐月会说的话,他的确活成了别人,只剩下一具空壳,壳子里装满了恨意。

  也是这些恨意,支撑他到现在,是他活下来的唯一信念。

  齐修然喟叹道:我只可惜,没能要了你的性命。狼血那一次是,这一次亦是。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恨错了人?

  盯着齐修然看了几秒,薛放离再一次开口,掳她入宫的父皇,逼她生下一子的是父皇,让她疯癫苦痛的还是父皇,与孤又有什么关系?

  你查得出孤见血就疯,却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齐修然笑道:与你,总归是有关系的,何况她恨你。

  那你呢?

  薛放离笑了一下,几年来,她哭哭闹闹地熬了过去,怎么就在那一日崩溃了?

  她认出了你啊。

  薛放离语气又轻又缓地说:她自尽前,苏斐月病愈,进宫求娶长公主,她看见了,也认出了是你。

  那些个夜晚,女人流泪满面,她既不发疯,也不理人,只是趴伏在桌上哭,不停地哭。

  她话语破碎。

  爱欲之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

  答应了带她走的人,没有遵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