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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今日之事,过程曲折,结尾出人意料,可谓是迷雾重重,令人一头雾水,不过有两件事却是无比清楚的。

  其一便是安平侯欺负弱女子,人品实属不佳!

  平日再如何伪装得彬彬有礼,终究是现了形,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其二嘛堂堂离王,生杀予夺、暴戾恣睢,威风成这样,怎地回了王府,竟也是个怕王妃的!?

  作者有话要说:咸鱼卷,躺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一条鱼。

  第68章 想做咸鱼第68天

  事情尘埃落定,雅座的屏风也被搬了回来。

  王爷、王妃,若没什么事,小的这就告退,不打扰你二人了?

  说书人才捡回一条命,这会儿惜命呢,他见状颇有眼力见地告退,结果天不遂愿,薛放离扫他一眼,嗓音淡淡道:走什么,本王还有事要问你。

  心里哀叹一声,说书人挤出一个笑容,王爷尽管问。

  方才那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回王爷

  他问起来,说书人自然不敢隐瞒,是一个乞丐讲给小的听的。

  小的吃说书这碗饭,那些个乞丐又天南海北地跑,是以大多见多识广,小的只要请他们饱餐一顿,就可以换来一个故事。

  薛放离:可还记得这乞丐的长相?

  说书人回忆片刻,苦笑着说:王爷,他一个乞丐,灰头土脸的,小的看不清长相。不过他似乎与王爷您年岁差不多。

  薛放离又问他:在何处遇见的乞丐。

  说书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城外的老槐树旁。

  薛放离颔首,望了一眼侍卫,去找。

  侍卫领命,是,王爷。

  既然是深宫秘闻,自然事关重大,说书人忙不迭道:王爷,这故事今日是小的头一回讲,日后再也不讲了,再也不敢讲了。

  说着,说书人又连磕好几个响头,薛放离却没有搭腔。

  比起承诺,死人不会说话,也可靠得多。

  但王爷,你别吓唬他了。

  江倦低头闻酒壶里的清酒,好半天没闻出个什么名堂,就抬起了头,王爷不置一词,他打心眼里觉得只是在吓唬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薛放离看他一眼,嗯了一声,终于不咸不淡地对说书人道:下去吧。

  说书人一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

  还没转过身,说书人就看见这位王爷把坐得好好的王妃抱到了怀里,还执起酒杯送到他唇边,笑悠悠地问:闻了这么久,尝一口?

  江倦摇着头推他手,结果推着推着发现说书人还没走开,有点不好意思了,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薛放离头也不抬,只是语气不善道:舍不得走?

  小的这就走。

  说书人一个哆嗦,恨不得脚下生风,心中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爷竟真如传闻一般宠爱王妃。

  要不把今日之事改一改,当成故事讲出来?

  说书人一走,江倦才好了一点,不过他还是抱怨了一下,王爷,你不要突然就把我抱起来。

  薛放离嗯了一声,语气颇是敷衍,好似真是江倦说什么先应下来便是。

  江倦听出来了,扭头不大乐意地看他,薛放离与他对视,忽而问道:说书人的故事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让他讲了?

  薛放离扬唇笑了笑,夫人可真是威风啊。

  江倦怀疑他在笑话自己但他没有证据,要你管。

  薛放离又缓缓道:不问本王?

  江倦一愣,他确实没想过要问的,毕竟对王爷而言,又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江倦便诚实地说:不想问。

  你想知道他最后为什么没有出现吗?

  薛放离又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话,江倦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王爷口中的他,大概就是说好要带虞美人走,最后却没有出现的人。

  王爷,我不

  他被乱箭射死了。

  江倦没拦下来,还被迫听见了答案,他睫毛一动,过了好半天才哦了一声,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薛放离饶有兴趣地端详他片刻,而后又轻又缓地开了口,好似是试探,也好似是一种蛊惑。

  不可怜他?

  停顿片刻,薛放离换了一种说法,本王是不是该死的孽种?

  指尖触上酒壶,慢慢捏紧,江倦把酒壶拎起来晃了好几下,听着酒水晃荡的声响,他没有说话。

  按照说书人的故事王爷看见了书信,虞美人哀求他不要告诉陛下,可最后虞美人并没有等来她的夫君,那就是

  王爷没有为她守住秘密,虞美人希望落了空,他那夫君也被乱箭射死。

  这个人可怜啊,怎么不可怜呢。

  妻子被皇帝掳走,自己也丧了命。

  可是。

  可是。

  道理江倦都懂,他就是怪不了王爷。

  他不仅怪不了王爷,他还能为王爷找到无数个理由。

  虞美人待他不好,虞美人一直在折磨王爷。

  但无论如何,假如事实真是这样,那就是王爷做错了事情。

  可是

  他还是有好多理由为王爷开脱。

  这是不对的。

  可他就是偏心王爷啊。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江倦垂下眼睫,很轻很轻地开了口,你只是、你只是

  他不擅长安慰,却无师自通了开脱,江倦喃喃地说:你也没想到会这样吧。

  薛放离动作一顿,没多久,他垂下眼,定定地看着江倦。

  少年向来心善,他喜欢多管闲事,也喜欢救苦救难,可在这一刻,听闻这一件事,少年没有指责他,也没有对他横眉冷对,他只是在笨拙地安慰他。

  看了很久,薛放离倏地把江倦按入怀中,他按得很用力,好似要把江倦揉入血骨之中。

  是啊,本王不知道。

  薛放离的嗓音又低又哑。

  江倦一怔,心都不自觉地揪了起来,他侧过身来,轻轻抱住薛放离,又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眉尖都慢慢地蹙了起来,好似担忧不已。

  薛放离低下头,淡淡的药草清香萦绕在鼻息之间,他享受着怀中人的安抚,感受着怀中人的温软,神色愉悦不已。

  骗你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放离掀起殷红的唇,笑得几近恶劣,小菩萨,你知不知道,你动了凡心啊。

  江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