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56)(1 / 2)





  江倦看看他,王爷毫不犹豫地就挪开了目光,他冷淡的态度,多少还是让江倦不太好受,他抿了一下唇。

  说来说去,薛放离就是要她这吊坠,梅妃隔着衣物摩挲许久,总算想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见面礼,方才她强行讨要四耳猫,离王这是在以牙还牙,强行讨要她这吊坠。

  都说离王睚眦必报,果真如此!

  梅妃颇是气不顺,她把玉坠摸了又摸,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与离王翻脸的时机,不过是一个吊坠罢了,他要给他便是,可这吊坠,又真是梅妃的心爱之物,她极其不舍。

  犹豫许久,梅妃咬了咬牙,若是本宫不给呢?

  薛放离走近几步,语气遗憾道:梅妃娘娘,你可记得本王来时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不知死活。

  梅妃眼皮一跳,本宫为后妃之首,又代为执掌凤印,你岂敢放肆!

  薛放离笑了笑,梅妃娘娘,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敢的。

  他这么一笑,可怖至极,好似是从那无边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身上甚至闻得到血腥味,令人惊惧不已!

  梅妃满面骇然,也终于回了神。

  招惹他做什么?

  他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这世上,确实没有他不敢的事情,他甚至食他母妃的血肉!

  既然王妃喜欢,那便梅妃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取下了吊坠。

  她简直心如刀割,这么多年来,这吊坠始终伴她身边,取下来的这一刻,颈项空荡荡的,再无一丝重量,她倍感不识。

  好孩子,你拿去吧。

  梅妃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她把吊坠塞入江倦手中,怕晚了一秒,自己就会改了主意,再舍不得送走。

  江倦低头看看,这吊坠其实水头还不错,梅花也雕得漂亮,他礼貌地说:谢谢。

  还在摆弄呢,有只骨节分明的手向江倦伸来,江倦眨眨眼睛,试探地把自己的手给对方,这下子,反倒是薛放离一怔。

  动作一顿,薛放离从江倦手心拿起吊坠,又给了侍女一个眼神。

  不多时,有人上前来,抱出了箩筐内的小狸花,薛放离把吊坠系在它脖子上,缓缓地说:日后应当再不会被当成野猫了。

  梅妃娘娘,你说呢?

  梅妃见状,面容几乎扭曲。

  她这吊坠,她佩戴在身上,日日极为小心,生怕它磕碎了碰坏了,再寻不到相同的吊坠,结果就这么被戴在了一只畜生身上!

  偏偏这只畜生,她本就看不顺眼,自己心爱的吊坠佩戴在了它身上,更是让她无法忍受!

  离王是存心的!他存了心在辱没自己!

  梅妃只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可吊坠已经送了出去,她再不满,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确实。

  薛放离颔首,淡淡地说:倒还挺配它。

  挺配它?

  不过是一只畜生,一只贱畜,怎么配得起她这吊坠?

  梅妃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可这还没算完,她又听见薛放离说:梅妃娘娘说完本王的王妃不知好歹,又道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让他莫要放在心上。

  说都说了,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薛放离一掀眼帘,漠然地说:梅妃娘娘就算是长辈,说错了话,也该与他道歉吧?

  要了她的吊坠,系给了猫便罢了,现在还要她道歉,真是欺人太甚,梅妃沉下了脸,你梅妃娘娘,薛放离淡淡地说,你若是不肯,本王只好让父皇评个对错了。

  你先道本王的王妃不及乡野村夫,又道他不识好歹,皆因他不给你这只四耳猫。

  梅妃一听,急急地说:等一下!

  不行,不可以闹到弘兴帝面前。

  在弘兴帝面前,与其说是骄纵,她向来是娇纵的,不那么善解人意,会使一些小性子,但却从未表露出她跋扈的一面。

  不可以让弘兴帝知晓她私下竟是如此跋扈,绝对不可以!

  那个位置,他们母子二人也想争一争,现在薛朝华不得圣心,只能靠她了。

  她不可以失宠!

  权衡过后,梅妃咬着牙说:王爷说得不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确实光一句莫放在心上,也安慰不了太多。

  好孩子,是本宫的错,梅妃深吸一口气,笑得很是难看,这样说你,真是对不住了。

  江倦想了一下,梅妃的话是挺不好听的,但是王爷先是从她手上要来了吊坠,又给自己道了歉,他们也算是两清了,便不与她记仇了,好,我原谅你了。

  倘若真的识趣,江倦现在该说的是梅妃娘娘言重了,可江倦就这么接受了梅妃的道歉,梅妃狠掐一把手心。

  她真是没骂错。

  这位离王妃,真真是不知好歹!

  赔了吊坠又丢了面子,梅妃自然不想久留,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咬了下牙,梅妃笑道:本宫接着散步去了。

  薛放离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梅妃扭过了头,立刻就变了一副面孔,满脸都是怨恨。

  好一个离王。

  好一个离王妃。

  还有那一只贱畜。

  今日之事,她记下了,改日她必定悉数奉还!

  梅妃一走,薛从筠就目瞪口呆道:好爽,这也太爽了吧?

  梅妃娘娘诶。

  在宫里横行霸道,行事跋扈嚣张的梅妃,今天就这么被他五哥给收拾了。

  不过嘛,他五哥能治梅妃,薛从筠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是个活阎王,倒是江倦,他在梅妃面前竟然也没有落入下风,甚至还两次哦,不对,加上最后一次,统共应当是三次噎到了梅妃,薛从筠是真的震惊。

  他一把搭上江倦的肩,倦哥,可以啊你,把她噎得说不出来话,亏我还在担心你被她给气哭了。

  蒋轻凉本想提醒,被人撞了一下胳膊,他低头一看,是顾浦望制止的他,似乎知道蒋轻凉要说什么,顾浦望摇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危险。

  这也太缺德了,蒋轻凉闭上了嘴,与顾浦望一起努力降低存在感,蹲在旁边看戏。

  刚才不要面子,江倦现在可是要面子的,他慢吞吞地说:什么气哭啊,我哪有这么爱哭?

  薛从筠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小的一只虫子还是金子做的蝉,都能把你吓哭,你就是有这么爱哭。

  他说这个,江倦就不想理他了,这可是自己的黑历史,江倦幽幽地说:我就不该帮你说话的。

  薛从筠嘿嘿一笑,刚才还只是勾肩搭背,现在立马回了一个熊抱,他真心实意地说:倦哥你真有义气,没有让我一个人面对她,我

  话没说完,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薛从筠还以为是蒋轻凉呢,也没回头去看,伸手就要往下拽,干嘛啊?

  江倦却轻轻地喊道:王爷。

  这一声,薛从筠差点魂飞魄散,他手一抖,整个人都差点要没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跟着喊:五、五哥。

  薛放离平静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