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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可离王也在,想也知道是为接江倦而来,他又隐隐有着几分不甘。

  凭什么呢?

  想着想着,慈宁宫到了,江念平复几分情绪,推开门来。

  太后娘娘

  他抬起头,只见上辈子对他颐指气使、这辈子慈眉善目的皇太后,正抚着心坐在椅子上,宫女也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太后娘娘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哀家怎就心软,没让他那王妃给哀家好生跪一场!

  满地的狼藉中,佛像破碎,牌位倒地,如此大胆的行径,只能出自一人之手,而皇太后之言,让江念仅存的痛快也没了。

  到头来,仍是只有他一人受过磋磨。

  而磋磨漏网之鱼,江倦,正在薛放离怀里想东想西。

  主角受不愧是团宠本宠。在小说里,皇太后那么和蔼,结果换了他和王爷,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果然是特大反派。

  啊,还有,皇太后也让王爷跪过,王爷还说记忆犹新呢。

  江倦本来打定主意装死到底,又改了主意,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假装中途转醒,王爷

  他纠结该怎么说,眉心拧了起来,薛放离却问:还难受?

  江倦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演完了全套,嗯,还有一点。

  我刚才好像听见江倦小声地说,太后娘娘也让你跪了好久。应该不是梦吧?

  嗯。

  那她让你跪了多久?

  江倦问得小心翼翼,本是十来日,他大可语焉不详地代过,可薛放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一日不落地说:十四日。

  江倦一听,惊到了,跪这么久肯定很难受,他为薛放离打抱不平:她怎么这样啊,还欺负你。

  薛放离垂下眼,与他对视。

  少年瞳光清亮,眉尖轻蹙,似是同情不已。薛放离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悲悯,与那尊佛像如出一辙。

  可佛像看得是万物,悲悯的是苍生,而江倦看的是他,在这一刻,他只看着他一人。

  再无可平息的怒火、再惊人的戾气,都在此时被浇灭,薛放离几乎溺毙于江倦眼中的怜爱里。

  江倦轻声安慰他:都过去了。

  薛放离凝视他许久,应了一声,嗯。

  鼻息之间是少年清甜的气息,怀中又是一片温热。

  你都痛昏了过去,却偏又听见了这件事。

  薛放离掀起殷红的唇,低低地笑了,你可真是我的小菩萨啊。

  第23章 想做咸鱼第23天

  江倦:?

  总觉得王爷好像误会了什么,可是解释起来又得从装病说起,江倦只好选择默认。

  昏一会儿醒一会儿的

  王府的马车候在宫门口,上了马车以后,江倦很善解人意地说:先去妙灵寺,然后再送我回别庄吧。

  你也去妙灵寺。

  我可以去吗?江倦一愣,王爷不是不想让我去。

  你还是该放在身边,薛放离平淡地说,身体太差,也太容易被欺负。

  江倦辩解道:我没有

  薛放离又说:妙灵寺的住持擅长针灸术。你这段时日总是心口疼,今日也又昏了过去,让他给你看看。

  江倦:

  心口疼,他装的。

  昏倒,还是他装的。

  江倦挣扎了一下,不用了吧。太医说护养得不错,没有大碍的。

  薛放离轻嗤道:真有大碍,他也不敢说出来。何况你疼得太频繁。

  江倦欲言又止好半天,慢吞吞地说:好吧。

  实际上,他心里很慌,并且拉响了十级警报。

  针灸好疼啊。

  江倦很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装心疾发作了,老老实实地抄会儿经,反正王爷很快就会赶到。

  等一下。

  他抄的经。

  王爷,江倦说,之前我还在太后娘娘那儿抄了经,但是没抄完。她说是给虞美人的,没写完会有事吗?

  薛放离掀起眼帘,若有所思地问他:她让你抄的什么经?

  江倦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叫什么《毕兰经》的。

  薛放离微笑道:无事。

  《毕兰经》用以镇压邪灵。死后不得往生,即使侥幸逃脱,也只能坠入畜生道,生生世世,死于非命。

  江倦不知情,只当《毕兰经》与《大悲咒》之类的经书无异,是生者对死者往生的祝愿,皇太后却不可能不知情。

  更有甚者,她礼佛多年,对因果报应深信不疑。《毕兰经》如此阴毒,于誊写之人自然也福报有损,她是特意让江倦抄的。

  江倦却一无所知,还为自己没抄完而担心。

  薛放离淡淡道:果真不能留你一个人。

  江倦眨眨眼睛,啊?

  薛放离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江倦等了一会儿,只好撩开帘子,看了一路的风景。

  妙灵寺建在山间,不同于别庄的紫藤花海,这里草木葱茏,黄墙黑瓦,别有一番意境。

  马车停好,江倦刚松开帘子,薛放离又要抱起他,江倦摇摇头,我走得了。

  薛放离撩起眼皮,江倦自己往外钻,结果他没扶稳马车,脚底也突然滑了一下,幸好有只手及时揽住了他的腰。

  怎会柔弱至此。

  薛放离漫不经心地说着,把江倦扣入怀中重新抱了起来。

  江倦:我只是脚滑了。

  薛放离:嗯。

  他应了一声,但明显没把江倦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在逞强,仍是把人抱在怀里。

  江倦:

  他一度怀疑王爷把他当成了人形抱枕,不然没法解释怎么抱他抱得这么顺手。

  不过,他这条咸鱼连面都不用自己翻,还是有点快乐的。

  江倦咸咸地叹了口气,薛放离也没看他,只是问:怎么了?

  江倦反思自我: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连路都不用自己走,我好过分。

  这又如何?

  薛放离口吻平常,好似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道:本王见你不爱让人伺候太多,若是你愿意,只会更闲适。

  江倦十分心动,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的临终关怀还没有结束,王爷虽然病得严重但还健在,现在他得支棱起来,不能躺得太平,他还要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