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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2 / 2)


  这是一条金色的河。

  波浪拍打在了两岸,溅起了些许水花,就如同黄金一般绚丽。

  谢小晚已经来到了岸边,侧过头一看,身后的景色退去,浓浓的灰雾弥漫了上来,彻底遮挡住了退路。

  没办法退回去了。

  不过,就算是有退路给他们,谢小晚也不可能后退离开,只能够一直向前走。

  都到这里了,只要越过这条河,就能够抵达终点。

  谢小晚心有所感,望向了河对面。

  那里应该就是妖族祖地了。

  经过千里迢迢、万般艰难,终于可以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谢小晚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越过河面。

  谢小晚心念一动,随后灵气运转在身侧,衣诀纷飞而起,就要朝着河对岸靠近。

  只是双脚刚刚立地,他就感觉到周身的灵气凝滞,不停使唤,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下沉去。

  怎么回事?

  谢小晚低头一瞥,河水滚滚流淌,好似在这金色河水中存在着什么吸引力,让人无法在上面浮空。

  眼看着谢小晚就要栽倒在湖面中的时候,他右手一抬,一缕情丝射出。

  无需多言。

  沈霁筠顺势接住,拽着情丝用力向后一拉,将人从河面上拉了回来。

  谢小晚落回到了岸上,一个踉跄,撞入了沈霁筠的怀中。

  沈霁筠伸手扶住了谢小晚,手掌搭在了腰线上。

  少年的腰肢格外的纤细,犹如一轮弯月一般,盈盈一握。他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

  谢小晚清楚地察觉到一股炽热从腰间升腾而起,他咬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动手动脚的

  沈霁筠很快就将手收了回来。

  不过他的面色平静,还逻辑清楚地问:那么其他时候还可以吗?

  谢小晚:

  他也没说可不可以,从沈霁筠的怀中站了起来,转移了话题:这水里面有古怪,不能直接过去。

  沈霁筠也尝试了一下,果然是如此。

  不管怎么使用御空之术,都无法跨越这条河水。

  谢小晚:这条河,倒像是弱水。

  在古籍中记载,弱水鸿毛不浮,不可越也,凶险难度。

  从这条金河的种种迹象上看,和弱水的描写一致。

  这么说着,谢小晚想试验一下。

  他环视了一圈,发现了衣袖上沾了一根杂草,他轻轻捻下了杂草,顺手朝着河水中扔了过去。

  杂草很轻,在半空中飘摇了一下后,轻轻地落入了水面,连点涟漪都没有惊动。

  不过在落水之后,杂草并没有浮在水面上,而是缓缓地向下沉去,直至消失在了河底。

  谢小晚分出一缕神识探究一下,可是神识一触及河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沉。

  他只好切断了与这缕神识的关联,回过神,对沈霁筠:这条河果然是与弱水相同。

  这水连鸿毛都不能承载,湖面之上,灵气凝滞、飞鸟不渡,更别说是人要过河了。

  谢小晚皱起了眉头:那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妖族祖地就在前方,却被一条弱水给挡住了。

  他问:古籍中有些该怎么渡过弱水吗?

  沈霁筠摇头。

  谢小晚绕着河岸走了一圈,想要找到过河的方法。他眼尖地发现,在河岸的另一处,停靠着一艘破旧的小船。

  这条金河连一根杂草都浮不起,这艘小船不知是什么做的,却能飘在河面上不沉下去。

  坐这艘船,可以去湖对面。

  好不容易找到过河的方法,谢小晚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可还没到船前,就发现这船不是无主的,上面还坐着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干瘦的老叟,年纪看上去不小,披着蓑衣坐在船尾上,见有人过来了,便朗声问道:可是要过河?

  谢小晚听到人声,反而停下了脚步。

  他并没有贸贸然地上前,而是先将灵气汇聚双瞳,直直看了过去,想要看清老叟的是人还是妖。

  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竟然没看穿老叟的底细。

  老叟见谢小晚不说话,又扯着嗓子问了一句:可是要过河?不过河的话,我可就走了。

  这老叟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所求为何。

  但只有坐这艘船才能过河,谢小晚看老叟要走,忙不迭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是要过河。

  听到这话,老叟利落地站了起来,招呼道:上船

  谢小晚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上船。

  在灰雾空间中,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反常及妖。

  他想了想,问道:你这船是免费坐的吗?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就见老叟脸色一僵。

  这艘船确实能过河,但也能在半途就翻船,让船上的人丧命于河水之中。

  老叟就是靠着这个方法,害死了一个又一个想要过河的人。

  不过,在这艘船上有一个规则。

  那就是,如果不付报酬的话,那就是偷渡客,老叟可以随意摆布杀害;可如果老叟收了过河费,那就是正经的客人,必须要将客人安全送到对岸去。

  谢小晚不问还好,问了以后老叟就不能藏着掖着,只能老实地给出回答:上船之前要付过河资。

  谢小晚见老叟一脸不愿意的模样,就能猜到些许,于是继续问道:多少钱?

  老叟的计谋被看穿,也有些不情愿,他想开出一个高价,让这两个人知难而退,于是他哈哈大笑了起来:钱?在这个鬼地方,钱财可没有什么用处。

  谢小晚试探道:那灵石?

  想不到到老叟还是摇头: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

  谢小晚直白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老叟抬起了头,在渔夫帽的遮掩下,可见一道精光闪过:我要你们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谢小晚挑了挑眉,重复道:珍贵?

  老叟点头:是啊,只有这样,才能上我的船。

  谢小晚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若是他直接随便给老叟一件东西,说是最珍贵的,老叟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老叟的脸上笑容古怪:我当然不知道。他像是看穿了谢小晚的心中所想,你随便给我一件也没关系。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能保证这艘船可不可以到河对岸了。

  谢小晚一时间犹疑不定。

  老叟也不催促,只是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谢小晚退了回去,与沈霁筠对视了一眼,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要不我们直接把船抢了吧。

  抢了以后,就能直接去对岸了,也不用缴纳什么船资。

  沈霁筠拒绝了:不可。

  谢小晚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可以?

  沈霁筠说:他的船有古怪。

  谢小晚仔细一看,发现老叟立于船上,他的下半身消失不见,化作了一缕缕灰色的雾气,与船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