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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窈窕第40节(2 / 2)

  他放下空了的酒壶,指背擦去唇角沾的酒水,起身往外走,吩咐厨房给屋里这两个酒鬼煮醒酒汤。

  待江厌辞回来时,余愉正拉着月皊的手腕不停地摇啊摇。

  “廿廿,你喜不喜欢我啊?”

  月皊“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答话。

  余愉本是随口一问,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她不高兴,继续摇着月皊的手腕追问:“快点,快说你喜欢我,说你和我天下第一好!”

  “喜欢?”月皊双眸迷离地抬起眼睫望向余愉,她虚远的目光好似在看余愉,又好像透过余愉看向未知的前路。

  她嗡声嗡气地嘟囔:“喜欢是个奢侈的东西,我没有了……”

  江厌辞意外地看向月皊。

  “你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跟你好了!”余愉摇着月皊的手松开,又不高兴地推了一下。

  月皊身子软绵绵的,被她这么一推,身子朝一侧栽歪,从椅子滑了下去。

  余愉何尝不是推了月皊一把之后,自己也啪叽一声坐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屁股呜哇叫着。

  江厌辞快步走过去,将月皊抱起来。月皊蹙着眉望向江厌辞,呆看了他好半天,才恍然糯声:“是三郎啊……”

  她忽然哼哼唧唧地哭了,将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絮絮嗡语:“酒一点、一点也不好喝……不好喝哦……”

  “那以后不要碰。”

  江厌辞将月皊抱回房,放在榻上,给她盖好被子,说:“厨房在煮醒酒汤。一会儿喝了就不会再难受。”

  月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垂着眼睫,乖乖不吭声。她一动不动,安静地躺了好一会儿,忽然又哼哼唧唧地要下床。

  江厌辞摁住她:“别乱走。”

  月皊低弱地哼哼了两声,呢喃:“嘘嘘,要嘘嘘……”

  江厌辞摁住她手腕的手立刻抬了起来。

  月皊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江厌辞望着她站不稳的样子,问:“能自己走去——”

  江厌辞的问话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着月皊双手压在腰侧,往下褪裙和裤。

  江厌辞在月皊蹲下来之前,赶忙将人拉起来,一边把她褪下去的裙裤扯上来,一边沉声:“你这是什么酒品?”

  “嘘嘘……”月皊蹙着小眉头,一双手软绵无力地去推江厌辞。

  江厌辞无奈,只好将人再次抱起来,将人抱到盥室。这次她傻傻站着,倒是不知道自己解裙裤了。江厌辞沉默了片刻,只好帮她将裙裤褪了,要不然还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要尿裤子。然后江厌辞再把人摁到虎凳上。

  江厌辞背转过身,轻轻抬了抬右臂。没有痛觉,只能隐约感觉到右臂伤口上的裂开胀痒之感。

  身后没有声音了,江厌辞才问:“月皊,你好了吗?”

  没有回答。

  江厌辞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看见月皊没精打采地低着头。

  江厌辞忽然觉得她一直都不开心。

  月皊慢吞吞地站起来,裙裤也不整理,就要往外走,果不其然要被绊。江厌辞将人稳稳扶在怀里。

  “站稳。”他弯腰,将她皱巴巴的裙裤提上来穿好。

  月皊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呜噜吐出个不舒服的哼音,紧接着一下子吐出来。

  吐了自己一身。

  意识不清的她亦觉得好丢脸,哭着用一双手慌乱地擦,擦来擦去,衣服没擦干净,反倒弄脏了一双手。

  她又迷迷糊糊地用手去抓江厌辞,秽物弄到江厌辞的衣袖上。

  “再喝酒非把你绑起来!”江厌辞拉着她往外走,拉进隔壁的浴室。

  月皊跟在后面,步子软绵无力被拽得踉踉跄跄。她絮絮嘟囔着。

  江厌辞多听了一会儿,才辨出她嘟囔的是——“三郎别生气……”

  他们还在用晚膳时,吴娘子已经在浴室把热水准备好了。江厌辞调了一盆温水,将傻站着的月皊拉过来,先将她弄脏的外衣脱了,再将她缠在手上同样被弄脏的纱布解开,然后将她一双脏兮兮的手摁进水里,洗净其上污渍。

  把她的脏手洗干净了,他才将自己弄脏衣袖的外袍脱下随手扔到一侧。

  然后他回头,没看见月皊。再一低头,看见月皊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

  江厌辞将人拉起来,摁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转身提起木桶里的热水往浴桶里倒去,又加了些凉水,直到温度调试得合适。他在沐浴的热汤中洒了些安神的药。

  做完这些,他转过身望向月皊。

  月皊也正瞧着他。她一直歪着头瞧他忙碌,样子有点呆呆的。与江厌辞对视了一会儿,月皊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张开双臂,乖乖等候着他过来服侍。

  江厌辞笑了。

  一时之间,江厌辞也摸不准月皊是不是醉糊涂了,把他当成伺候她的侍女。

  江厌辞探手,去解她的衣带,将她身上的中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芍药耕红的贴身小肚兜。

  他再往前迈出一步,将人圈在怀里,手臂绕过她的细腰,到她身后去解小肚兜的细带子。他修长的指捏着纤细的系带,一边将蝴蝶结扯开,一边问:“还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