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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连褚刃都不知道,他莫少珩并不是什么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的性子。

  莫少珩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后面方晓阳的笑声,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送锦囊。

  锦囊打开,是一只散发药香,戴着草帽的小人参。

  众人:

  嬉笑声一片。

  褚刃在笑声中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出口。

  他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莫少珩时那惊艳的样子,就如同覆盖在山巅的白雪,不染人世间的一点尘埃,哪怕触摸一下,都是奢侈和罪孽。

  可惜他只是凡夫俗子,哪怕曾到达了最接近的地方,也没能真正地将对方捧在手掌上。

  第二天,莫少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抚着酒后还有些胀痛的脑袋看了一眼,竟然是泽城老家打来的。

  并没有第一时间接通,而是走向了房间内墙壁上挂的一副画。

  画很奇怪,是一副泛黄的古画,画上是一长寿老翁,老翁脚边围着一群有手有脚嬉戏的小人参。

  莫少珩点了香插在画下的香炉里。

  这是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做。

  点完香,这才接通手机。

  莫少珩,你是不是疯了?咆哮声。

  莫少珩有些懵,是泽城老家小姑的声音,声音有些尖锐,以前小姑可是最疼他的。

  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事,你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莫少珩:

  你自己看。

  手机上发来一段视频。

  莫少珩点开看了一眼,精神不由得一震,原本宿醉后的头疼都给治好了。

  只见视频上,是一间有些熟悉的KTV包间,包间中应该是一群学生在庆祝。

  场面十分混乱,不断地有尖叫声传出,状似疯狂。

  包间中,除了这些惊恐的学生,还有一只有手有脚,长满根须戴着草帽的小人参,正将嘴巴拉得老大,追逐惊吓着所有的人。

  莫少珩身体一个哆嗦,遭了,昨晚他被人劈腿不说,还被第三者当众羞辱,多少喝了一些酒,他走的时候好像随手递出去了一只关押药童的锦囊。

  要是他们将锦囊打开后没有系好

  莫少珩问道,那些学生没事吧?

  精神有些失常,听报道说都送去了精神科,有关部门也封锁了现场,正在调查,不少媒体也当成了灵异事件在报道,大致的结论是磁场异常,让群体同时产生了幻觉,但那视频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通的。

  莫少珩:

  手紧了紧,这是真的害怕了。

  方士之术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代价是什么?

  比如,魏征梦中斩神龙,不得善终。

  比如,袁天罡推算上下五百年,《推背图》名震千古,但袁天罡本人却化作一枯骨行走在阴阳之间,不死不活永无解脱。

  又比如张角以一本《太平清领书》练就黄巾力士大军横扫天下,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何其威风,但结局如何?

  又比如刘邦斩白蛇

  桩桩件件,凡是敢显法于世的,最终都没有个好结果,死亡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莫少珩以前就听太公给他说过这些故事,耳提面命了不知道多少次,结果几杯酒加上心有怨气,竟然

  手机中传来小姑的声音,我们药师一脉偏居一隅,平时也就种种药材不显与世才苟活到现在,你倒好,偏偏要离开老家去上什么大学,结果闹出这么大动静

  以前还没有网络的时候,消息传播不会这么快范围不会这么广,也就是些缺胳膊少腿的天罚,但现在莫少珩看着那上百万的点击量,一个头两个大。

  半响,小姑继续道,太公的意思,让你赶紧回泽城,看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莫少珩应了两句,挂了电话,不敢怠慢,稍微收拾一番就直接往外面跑。

  外面不知何时竟是雷雨交加。

  那一声又一声的雷鸣,如同轰炸在了耳边。

  一天后。

  早间新闻,近日天气异常,雷雨不断,卫城中西医结合学院附近发生山体滑坡,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中医天才莫少珩不幸遇难,有关部门呼吁,植树造林迫在眉睫,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第2章 救治癫病

  凉京,官道。

  听说了吗?南离少师莫少珩要回我们北凉了。

  呸,他还有脸回北凉?他不是去南离当了三师之一的少师,早忘记他是北凉人了吗?

  当初圣人三道诏书送去南离,召他回北凉,他都拒而不应。

  背祖忘宗!

  骂他背祖忘宗都是轻的,知道吗?南离前些年还和我们北凉一样穷困贫瘠,但仅仅这几年,凭借卖遍各国的丝绸,硬生生的富裕了起来,你们有所不知,那丝绸就是出自莫少珩之手。

  嘶!一片倒抽气的声音,可是那贵比黄金的丝绸?

  我北凉和南离一向敌对,他竟然资敌卖国!咬牙切齿,卖国之贼,谁给他的胆量回来!

  骂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话风一转,像莫少珩这样贪图富贵权势之人,真的肯归来?

  呵!冷笑声起,你真当他良心发现?他那是在南离闯了泼天的祸事,不得不回北凉。

  听说啊。声音放低了些,似乎声音大一点都会惊吓到人似的,听说莫少珩发了疯,竟蓄谋刺杀南离的小皇帝司马可尧,那南离皇宫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寻到了小皇帝司马可尧焦糊的尸体

  闯下这等弥天大祸,他能不逃?要是被南离的人抓住,还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说完又是一叹,南离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岂肯罢休,南离大军连攻我北凉洵州六地,洵州难民正向我凉京涌来

  明明是莫少珩造的孽,却害我北凉丢失疆土,百姓流离失所,当真是个灾星。

  历史上大奸大恶之人不外如是。

  去往凉京的官道上,人情激愤,莫少珩,丝绸,司马可尧,洵州六地失守,难民等字眼不绝于耳,消息如同春风吹遍北凉大地。

  此时,官道上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人。

  大的不过二十上下的青年,身着降青色儒袍,怀抱一古琴,脸庞俊秀丰神,肌肤细润如玉,手指十分修长异于常人,不过最引人侧目的还是此人额间天生一只飞鸟的图案。

  看着像是一颇具书香味的读书人,但似乎又多了一点什么。

  小的那人十一二岁,着一身小道袍,眼仁漆黑得如同黑曜石,一股子的机灵劲儿,正有趣地将马车的窗子掀开一个小角向外面看。

  少师,他们好像在讲你。

  没想到少师在北凉的名声这么差,我怎么感觉我们这一到凉京就会被砍掉脑袋似的。